肖洋专业考试虽然是高分，但绘画天赋却不是顶尖的，所以保送的专业是工艺美术系工业设计专业，听说是新开的专业。
而且今年学校名称也换了，由浙美改成了中美。
肖洋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个，因为齐梦雪约肖洋去滇南、川南采风，她想在女装里设计一个民族系列，去寻找素材。
肖洋有一台海鸥相机，是那种需要手动调节的胶卷相机。装胶卷那是小学就学会的事情，肖洋决定带着它去旅行。反正实在拍不清楚，还可以画出来。
那时候一卷彩色柯达胶卷要十几元，只能拍二十几张，黑白胶卷也要靠近十元，清晰度还不如后来的手机，但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，朦胧美？
月朦胧，鸟朦胧，萤火照夜空。山朦胧，树朦胧，秋虫在呢哝。花朦胧，夜朦胧，晚风叩帘拢。灯朦胧，人朦胧，但愿同入梦…
肖洋可不敢和白晶说实话，只说美院让自己去采风，保送生作为开学作业，需要上交系里。
白晶倒是想跟着一起去，可是实习期根本不允许请假，开玩笑，免费劳动力，不用白不用。
飞机上，齐梦雪问肖洋：“你怎么和爸爸妈妈说的？”
肖洋笑道：“我老爸老妈在我保送大学后，天天在市场吹牛皮呢，他们儿子多牛多牛，现在我说我要去月球，他们都能同意。你呢？怎么和你父母说的？”
齐梦雪：“我离婚后，他们再不管我了，也不催我找对象了，知道不是他们逼迫，我也不会和前男友分手。现在他们也不敢管我，怕说多了，我又难过。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他们，如果我意志坚定，他们反对也无效的，还是我自己太现实了。”
“生活不仅眼前的苟且，还有诗和远方！梦雪，走喽！”
“小屁孩，几天不打你，就上房揭瓦，你刚叫我什么？”
“梦雪！”
齐梦雪上来揪住肖洋的耳朵，笑骂道：“连老师都不叫了，反了天了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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